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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卜生与《玩偶之家》(二)
4、第四阶段(80年代以后)
他的作品涂上了浓厚的象征主义色彩,人生哲学的探讨与戏剧人物心理的剖析进一步深化,人道主义的批判精神与愤世嫉俗的悲观情绪交错在一起。这些作品自然和上一阶段的剧作一样,仍有揭露问题的一面,只是悲观情绪有时削弱了批判力量。《野鸭》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写一只野鸭安于楼阁里被囚禁的生活,忘记了自由。人也是一样。易卜生从对社会的批判转向心理描写和心理分析,有浓厚的悲观情绪和象征主义色彩。
四、易卜生对欧洲文学的影响
亨利克·易卜生是一位使挪威人、斯堪地那维亚人乃至全人类永远又惊又喜的文化巨人。他从20岁开始写作起,51年间创作的25部戏剧以及丰富的诗歌、书信、文艺论文等,可以说是一部翔实而生动的 “巨人传”,广泛而深刻地影响了他的时代。瑞典的斯特林堡,英国的肖伯纳,德国的霍普特曼,爱尔兰的乔伊斯,美国的奥尼尔等不同流派的著名剧作家,无不将易卜生视为自己的 “导师”,他们的作品中有许多与易卜生发生共鸣的东西。德国无产阶级文艺批评家梅林在易卜生尚在人世时就强调过,易卜生的创作已在现代工人阶级中“引起对戏剧艺术的兴趣。”易卜生不仅是挪威最受欢迎的作家,而且成为欧洲的第一流作家。他十分欣赏易卜生所提出的一连串社会问题与思想意识问题,尽管他还缺少“一把打开这些问题的金钥匙”,仍可算是挪威当时“最革命的作家”。易卜生逝世后,德国无产阶级革命家,国际妇女运动的领导蔡特金在《平等报》上发表论文《亨利克·易卜生》。她充分肯定易卜生揭发社会上虚伪道德的积极意义,剧作家虽然“提出问题,而不作答”,但他所提出的问题却能不断地骚扰资产阶级世界,不断地激励人们探索妇女解放,乃至全人类解放的“必由之路”。
《玩偶之家》
一、 剧情简介
《玩偶之家》又名《娜拉》,作于1879年。剧中写一对夫妇,男的叫托伐·海尔茂,女的叫娜拉。剧情开始时,娜拉在家中,只不过处于“玩偶”的地位,但是她并不感到受屈辱,反而觉得自己有一个理想的丈夫,生活得很幸福。海茂尔曾害过一场重病,娜拉为了救他的命,就背着他,假冒父亲的签字向海尔茂银行里有一个名叫柯洛克斯太的职员借了一笔巨款。后来海尔茂当了银行经理,决定辞退柯洛克斯太。于是柯洛克斯太就以伪造签字的事来要挟娜拉,要娜拉设法挽救他在银行中的职位。娜拉再三求海尔茂,毫无效果。于是柯洛克斯太就写信给海尔茂告发娜拉伪造签字的事。海尔茂看了信后,以为娜拉做了害人的丑事,骂她可恶。娜拉非常难过,甚至想以死来挽救海尔茂的声誉。这时,海尔茂又接到柯洛克斯太的第二封信。信中请娜拉原谅他,说他以前做得不对,并把娜拉签的假字据也退还给了她。海尔茂看了信后,想到自己不会身败名裂,于是他对娜拉的态度又突然好了起来。娜拉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玩偶地位”,就决定离开这个从前她以为幸福的家。(剧中还有阮克大夫,林丹太太等人)
二、娜拉的形象分析:
(一) 觉醒前
娜拉出身于中等家庭,受过良好的教育,是一个天真、热情而美丽的女子。她在没有出嫁之前,父亲叫她作什么,她就作什么,好似父亲的泥娃娃。在结婚八年后,她仍然像个大孩子一样,喜欢唱歌,喜欢吃糖,有时还难免要撒娇。她对丈夫是体贴的妻子,对父亲是孝顺的女儿,对孩子是慈爱的母亲。她除了吃一点杏仁饼干和同阮克大夫聊聊天外,没有自己的嗜好和要求。娜拉完全是资产阶级社会合乎理想的女性,是幸福家庭的标本和象征。她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家庭,丈夫,孩子。她一生中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冒着违法的危险去救过丈夫。这件事情她自己不愿意告诉别人,埋藏在心中,这是女性的喜悦和骄傲,不愿让别人分享自己的喜悦,就像一个小孩嘴里含着一颗糖一样甜。她绝对没有想到,正是这一件引以自豪的事情,却使她的生活发生了巨变。当柯洛克斯太要挟娜拉时,尽管娜拉使用了女性的一切手段,但仍然打动不了丈夫,说明了娜拉在家庭中处于何等的地位。她找朋友阮克大夫借钱,但听出阮克大夫很爱她,于是她打消了念头。这表明她心地善良,忠实于自己的丈夫,忠实于爱情。当柯洛克斯太的威吓信寄到她家时,能够救娜拉的就只有海尔茂了,可以说这是唯一的一线希望。娜拉一点也不怀疑,事情败露后,她丈夫要承担一切责任,但娜拉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愿使丈夫的声誉受损。
(二)偶像倒塌后
娜拉后来终于没有选择自杀,她不愿意为这样的丈夫去死,不愿再与他一起生活。在共同生活了八年之后,因为这件事情终于认清了丈夫伪善的面目。娜拉出走了。这并不在于娜拉在需要帮助时丈夫没有帮助她,而在于她理想中的偶象已经倒塌。她开始想到去死是出于对丈夫的爱,后来受到丈夫的斥责后,也想到去死,但当时的心情已不同,是向丈夫赌气(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死了你就没事了!”直到借据寄回来后,海尔茂说“我没事了”,娜拉才意识到他的心目中只有“我”。海尔茂把“害人的东西”烧掉之后,他拍手称快了。但他没有想到这张“害人的东西”八年前救了他的命。这张借据凝结了娜拉对他的多少爱,娜拉为了它吃了多少苦。它是娜拉对丈夫真挚的爱的象征,是使家庭幸福的信物。海尔茂应该将它作为最珍贵的文件保存起来。然而他却将它视作瘟疫,可见海尔茂是多么自私。这怎么能不使娜拉心痛,失望呢?他安慰娜拉的话更加暴露他的自私:“受惊的小鸟儿,别害怕,定定神,把心静下来。你放心,一切事情都有我。我的翅膀宽,可以保护你!……”海尔茂“非常真诚的话”真诚地打了自己的耳光。他不想一想应该是谁饶恕谁,他有什么资格饶恕娜拉?既然他知道娜拉爱他,为什么几分钟以前还骂她是“坏东西”、“伪君子”、“犯罪的人”呢?他说自己翅膀宽,可以保护自己的妻子,但是几分钟以前他丝毫没有保护她。他越是大言不惭,越是真诚地暴露了自己的虚伪。但是娜拉已经觉醒,越来越认识到他的真面目,越来越打心底里厌恶他。从屋里到屋外的这一步,经历了一个艰巨的内心觉醒过程。
三、娜拉出走的原因
(一)家庭信念的破灭
她痛感到自己泥娃娃的地位使自己受尽委屈。先是父亲的泥娃娃,后是丈夫的泥娃娃。“这八年我简直成了耍把戏的人,我现在这样没出息都怪你们。”娜拉在任何事情上都没有发言权,在家庭中没有任何地位。海尔茂要挽留她,首先就用家庭来打动她,说要考虑“家庭的神圣职责”。娜拉说:“我还有别的同样重要的职责”,“我说的是我对自己的职责”。海尔茂说:“首先你是一个老婆,一个母亲”。娜拉说:“首先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一个人”。这就是要求同样有自己的人格,自己的需要,自己的权利,而不是附属品。娜拉还说:“我不能一味相信大多数人所说的话”。说明过去习以为常的规定,而今受到了她的怀疑。
(二)宗教信念的破灭
宗教在许多国家都控制着人的思想,渗透人心,在精神上的作用简直难以估计。当海尔茂搬出“家庭”遭到失败后又搬出了宗教:“难道你不信宗教吗?”娜拉说:“我真不知道宗教是什么。”“牧师告诉过我,宗教是这个,宗教是那个。等我离开这儿一个人过的时候我也要把宗教问题仔细想一想。”这时的娜拉对宗教已经动摇。作者剧本一写出,就受到社会冲击,于是又写了《群鬼》。阿尔文太太的丈夫是纨绔子弟,于是她去找曼德牧师,牧师告诉她,根据宗教的义务她应该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不能离开丈夫去追求自己的快乐和幸福。这是受了魔鬼的诱惑,死后要受到惩罚。阿尔文太太听信了牧师的话,她回到家中,忍受了19年才大彻大悟,知道自己受了骗。娜拉比阿尔文太太觉醒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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